陆烬岩:“陆淮屿!”
他气得要死,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逆子宰了。
谢澜音是真看不出来,小屿七岁就这么狠。
陆淮屿:“他只有我一个儿子,所以他想要杀但又杀不了我,因为他杀了我,他彻彻底断子绝孙了。”
谢澜音敬佩地看了他一眼。
这还真是个死局。
也难怪原剧情里,他爸对他多次起杀心,最多也就把他打一顿,送到精神病院关着。
原来是这样。
陆淮屿凑过来蹭她,“姐姐,你别害怕我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
谢澜音拍了拍他的头,“嗯,你说过的,你会保护我。”
“是的,我会保护你!一辈子!”
陆烬岩幽幽地说:“她又不是谢澜音。”
“她是谁不重要,她是姐姐,我喜欢她就够了。”
陆淮屿紧紧抱着谢澜音,声音带上几分恐慌,“姐姐,你不会离开我吧?”
“不会。”
陆烬岩:“……”
陆淮屿用力抱着谢澜音,在她的头顶蹭了蹭。
他这辈子都要留在姐姐身边。
突然,他听到怀里的姐姐说:“现在,是不是可以说说,你到底是谁。”
陆淮屿:“……”
他的身体瞬间僵硬。
他试图撒娇萌混过关,“姐姐……”
“叫我也没用,小屿,不能说谎骗我。”
陆淮屿小声嘀咕,“我没有骗姐姐……”
“你真的十六岁?”
陆淮屿噎住。
陆烬岩冷笑,看着这个就像是被狐狸精控住的儿子。
“你也有今天。”
谢澜音微微低头看他,笑容灿烂,“如果你不想被抹布塞上嘴,我劝你最好主动闭嘴。”
陆烬岩:“……”
他冷哼一声,扭开头。
陆淮屿的大脑一片空白,随后强烈的喜悦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
姐姐维护他了。
他的嘴角都压不住,“姐姐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,我叫陆淮屿,今年不是十六,而是二十岁,我骗你只是怕你不带我回家。”
说着,他可怜兮兮地眨眨眼。
谢澜音没忍住,拍了拍他的胸口,示意他继续说。
陆淮屿眼睛一亮,“躺在地上那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,他是陆氏集团董事长,他和我妈很小就离婚了,各玩各的,不过他从小把我当狗养,高兴就给口吃的,不高兴就让我住狗窝和狗抢吃的。”
“其实当初撞上你的车也是我故意的,你的车不便宜,又是粉色的,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车,所以我想着装可怜应该可以被带回家,看来我选对了。”
“姐姐,别把我赶走,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。”
看着跟条狗一样撒娇的儿子,陆烬岩闭上眼睛,希望是自己的错觉。
当初确实不该把他和狗放在一起养。
物种都养变了。
谢澜音微微抬头,心疼地拍拍他的脸。
“放心,我不会赶你走,以后我保护你。”
陆淮屿克制住想要用力抱紧她,将她揉进骨血里的手。
“好啊!”
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姐姐这么好的人。
陆淮屿发现姐姐非常喜欢听他以前的事情,而且听着听着都没有离开他的怀抱。
于是他就说了一晚上。
直到有人送来谢澜音要的各种药材,他才住嘴。
谢澜音拿着药材,对陆淮屿说:“你好好看住他,别让他跑了。”
陆淮屿的嘴角勾起讨好的弧度,乖顺得不像话,“姐姐你放心好了,我肯定盯紧他。”
谢澜音点点头,走进厨房。
她一离开,客厅的氛围就变了。
客厅里,温度直线下降。
两人即便是父子,但都恨不得弄死对方。
陆烬岩: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像一条哈巴狗,只会摇尾乞怜的儿子。”
陆淮屿:“你懂什么,你连男人都不是。”
陆烬岩:!!!
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且粗重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你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,你居然敢和她在一起,你就不怕她要你的命。”
陆淮屿:“你不懂,你连男人都不是。”
陆烬岩:???
厨房里。
谢澜音将所有药材都扔进砂锅里乱炖,然后搬了凳子坐在燃气灶前面。
她拿出手机看看最近的热点。
半个小时之后,等浓郁的药味弥漫在别墅里之后,她才将火关了。
她直接把砂锅盖上盖子,放在水龙头底下冲着降温,然后连带着砂锅一起,全部扔进垃圾桶。
她直接从商店里换了一颗药出来。
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,捏着药丸走出来。
陆淮屿赶紧凑过来,“姐姐,你完成了?在厨房里吗?我去端出来。”
谢澜音戴着手套捏着药丸说:“在这里。”
陆淮屿:???
他下意识朝着厨房看了眼,这么快就能捏出一个药丸了?
“帮我把他的嘴掰开,给他喂下去。”
陆淮屿想要上手抢。
姐姐怎么能碰别的男人,即便那个人是他生物学上的爹都不行。
谢澜音微微侧身,躲开他的手。
“有毒。”
“那行,我也去拿一个手套。”
他快速走进厨房,没过一会儿,他就走出来,手上戴着洗碗用的绿色塑料手套。
陆烬岩的脸都黑了。
左右都是手套,谢澜音倒也没有异议,她将药丸递给陆淮屿。
陆淮屿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将药丸喂下去,陆烬岩侧身干呕。
但是奇怪的是,那个药丸进入口腔之后,根本不用咽,直接就化成水流进他的肚子里。
他眼里有几分惊恐。
这是什么东西!
谢澜音笑得格外温柔,“叔叔,这是这个月的解药,如果你不吃,你就能知道药丸是不是真的。”
陆淮屿接过那个药丸,塞到他的口袋里,顺手把绳子给解了。
谢澜音:“以后每个月你都可以找人过来问我要解药,现在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这个药需要每个月都吃一次吃解药,所以您别想着杀我,不然下次您就会肠子穿肚烂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