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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ovpn小说网 > 都市小说 > 偏风来时 > 第110章
    应纯注意到靳逸嘉定格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感觉气氛莫名因为她的这些话沉滞了几分,便试图转个话题。

    “你吃……”

    “搬来我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应纯一下子噤了声,眼睛一瞬间睁大,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:“啊?”

    靳逸嘉单手撑着下巴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动作让他唇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,明明这笑是漫不经心的,可黝黑的瞳仁里全是不加掩饰的认真:“我说,搬来我这里吧。”

    应纯下意识问:“你不和你父母住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“没啊,我只是偶尔会回去。”靳逸嘉将桌子上的酸梅汤倒入白瓷杯里,冰块碰撞在杯壁上,发出几声脆响。

    沉默倒完的第一杯放在应纯盘子的旁边。

    “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庭澜住,你去过的,上次我生病你和我回家那次。”

    应纯想起来,之前秦楚枫去学校找过自己,说靳逸嘉发了一晚上烧,然后自己和靳逸嘉一起去他家。

    就那次,她还吃到了靳逸嘉做的饭。

    说到这,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当天她在那,从地上捡到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的是“我讨厌吃橘子”。

    这个印象还挺深刻。

    因为她自己喜欢吃橘子。

    心里这样想,她脱口而出:“你讨厌吃橘子?”

    靳逸嘉握着酸梅汤塑料壶把儿的手停了片刻,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他本来下意识说不讨厌,但是“橘子”这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太过敏感,因为藏起了很多秘密。

    可能是在一起之后让他恍惚了很久,之前在时光里埋的那么多暗恋秘密差点他都快抛之脑后了。

    现在重新捡起,又是一阵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应纯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。

    难道她知道自己高中时候桌子上放的橘子是自己送的?

    靳逸嘉没再深想下去,违心说了一句: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让应纯知道那张纸条多半是他写的,没再深想,拿过刚才靳逸嘉倒的酸梅汤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话题重新转回房子的问题上,靳逸嘉还在等她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我怎么付给你房租?”

    应纯轻咬了下筷子头,犹豫片刻试探问着。

    靳逸嘉听到这句话,微敛着下巴闷声笑了下,包厢里有点热,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灰色的绒线衣,笑的时候可以看见挺阔的肩膀在抖。

    他坐在应纯对面,往前探了下上身,语气像带了弯钩:“靠近点。”

    怎么在一个包厢里还要说悄悄话,应纯狐疑但也凑近过去。

    在距离靳逸嘉鼻尖还有一拳时,她停住。

    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。

    心里又在不受控制敲鼓,应纯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粉色的唇瓣饱满,看向她的时候时常唇角上扬,漫着丁点懒散,但主要还是温柔。

    明显是想到了昨天的亲吻。

    下意识抿了下嘴,应纯被对方的视线攫住注意力,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包厢里一片安静,唯有彼此的呼吸声最清楚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觉得看向靳逸嘉的眼睛都是一件有点难以做到的事。

    可能是有过片刻的亲密,小小的羞耻在她心里化成一股不能说出口的秘密,纠结又青涩,像一个小心翼翼用脸颊贴上心动少年脸颊的情窦初开的少女。

    靳逸嘉似乎是轻易窥破了她的窘迫,喉间溢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音,下一秒他伸出手,掌心盖住了应纯的眼睛。

    动作和他的笑声一样轻,像是初晨清澄天空边际最浅淡的那缕雾气。

    眼前一片黑暗,身体的其他感官知觉瞬间成指数倍放大,唇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柔软,对方温软的舌尖在她唇面上认真扫过,彼此喷薄的呼吸散在唇齿间,伴随着很细小的,接吻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得她耳尖都开始发麻。

    呼吸再次被轻而易举揉得凌乱,应纯听见对方似感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付过了。”

    除了现在,我在吻你的时候。

    还有从很久之前。

    从你还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。

    第46章

    元旦后的一个周末, 靳逸嘉说要来帮应纯搬家。

    结果她本人因为这一周的工作压得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,周五回家倒头就睡,手机直接挂的静音, 消息都没来得及回。

    第二天靳逸嘉来敲家门的时候, 她还以为是送快递的。

    平常周末的时间她大多用来补觉, 听见敲门声也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两下,以为对方敲几下门把东西放门口就离开, 可是声音一直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她下床, 强压下被吵醒的烦躁, 抓了下有点蓬乱的头发,把门打开的时候一瞬间, 淡淡薄荷味的风拂面而来, 直接让她清醒。

    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, 恨不得从光洁的地板上撬开一道缝隙钻进去。

    靳逸嘉站在门外, 一手拎着早餐袋, 另一只手抬起和她打招呼:“嗨——”

    应纯现在没睡醒的样子让他一愣,然后他偏头看了下手表的指针,略带笑音,假装疑惑地道了句:“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