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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将司如羡抱到车上,晏桉仔细地给他扣上安全带,这才给代驾说了地址。

    乾晗庄园。

    晏桉将人放到卧室,从衣帽间找来了浴袍。

    “司总……”

    司如羡没有回应,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浴袍给你找来了,新的。起来洗个澡,洗漱一下,不然睡着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话落,晏桉便走出了卧室。

    在卧室房门关上的一刻,司如羡缓缓睁开了双眼,目光瞥过身旁的浴袍,神色不明。

    缓了片刻,司如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捞起浴袍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他仰着头,任由水浇在他的脸上,好似这样能让自己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点。

    司如羡在浴室里待了许久,久到敲门声响起,他这才穿上浴袍去开门。

    “有事。”

    晏桉将手中的醒酒汤递了过去:“醒酒汤,喝了再睡,不然明早会头痛。”

    “你煮的?”

    “这里除了你我,还有第三个人。”

    司如羡接过碗,明明只是一碗醒酒汤,他却觉得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几曾何时,有人给他送过一碗醒酒汤。回望这短短人生历程,只有宿醉后的倒头就睡……

    “喝了就早点睡,头发记得吹干,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沈晏桉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司如羡莫名想起林若兮扑在他怀里哭泣,沈晏桉安慰她的一幕。

    “你给我吹。吹头发。”

    他一眼不眨注视着晏桉,好似古代威严君王,说出的话犹如圣旨,不容人拒绝。

    空气有些过分安静,莫名间多了几分忐忑,司如羡也不知为何,在听见沈晏桉答应时,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快些喝了去那边椅子上坐着,我去拿吹风机。”

    晏桉拿着吹风机走过来时,司如羡正襟危坐,对于晏桉给他吹头发这种事有些不太自在。

    晏桉插上电源,将袖子挽起,认真为司如羡吹头发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除了吹风机嗡嗡的声响,再无其他声线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晏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司如羡也顺势抬起了头,几度张口欲说些什么,却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晏桉眉眼含笑,眸中是缠眷的温柔,他轻声说着‘晚安’,像是情人耳边的低语,缠缠绵绵,束缚着人的心脏。

    或许真的是今夜喝了太多酒,脑子晕晕乎乎不太清醒。司如羡甚至都没去想,为何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说晚安,还说得那般情意绵绵。

    次日,清晨。

    晏桉从健身房出来,就见到着装整齐,正欲离开的司如羡。

    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道:“要离开了,什么事这么着急,我这乾晗庄园依山傍水,不打算留下来欣赏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公司还有事,有空再过来欣赏。”

    晏桉了然,李联华联系上了司如羡的二叔司庭岩,现在司庭岩已经回国,想通过李家打入国内市场,从而插手司氏。

    如今司庭岩尚未进入司氏,与司如羡来说,是对付司庭岩的最好时刻。

    若是让司庭岩进入了司氏,定会引起内部动荡。毕竟司庭岩是司如羡的二叔,公司里占有股份,且公司里也有司庭岩的人。

    可晏桉要的就是司氏内部动荡,最好是司庭岩能将司如羡赶下台,掌控司氏。

    “吃点东西再走,我煮了粥。去那边坐一下,我换身衣服过来。”

    很快,晏桉就冲了澡换了身衣服走进了厨房。

    将自己煮的海鲜粥呈到了司如羡跟前。

    “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粥是我煮的,桌上的油条,包子是让人送来的。味道如何?”

    “嗯,不错。”

    吃早点的时间不算太长,送司如羡离开后,晏桉也换上衣服去了公司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    在这一个月里,a市商场动荡不安,可谓风起云涌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司庭岩进了司氏,与司如羡争夺司氏的掌控权。

    今天不是司如羡手里的项目出现了问题,明天就是司庭岩一边的股东被查。每天一场大戏,戏戏不一样。

    司氏动荡,与司氏合作的人也没少受到牵连,以至于整个a市商场都混乱了起来。

    对于这样的情况,晏桉乐见其成,甚至他还在后面推波助澜,将水越搅越浑。

    相比于司如羡忙得脚不沾地,他就很悠闲了。除了去公司外,他有时间辅导沈晏回的功课,也有空陪沈平贵去打高尔夫,偶尔还拉着顾家泰去俱乐部。

    这天,晏桉正在考察沈晏回近段时间的学习成果,却突然接到来自司如羡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,晏桉听见司如羡说:“马场那次答应了你一个条件,最近忙忘了,你如果想好了,可以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晏桉一想,他们都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,便说道:“明日有空吗?去乾晗庄园我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听到司如羡答应,晏桉也没再说什么,等待着对方挂断电话,结果迟迟不见司如羡有什么动作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这通电话,司如羡很早就很想拨打了,最终都被他按耐了下来,拖了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