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不需要讲太明白,陈无涯自己就能够推测出来。
顿时脑海中把一些缺失的信息给补充了回来。
难怪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幕后之人,原来已经被李任侠给解决了。
不过对方居然被李任侠给解决了,想来实力应该没他想象的那么厉害,至少触及不到神明的领域。
那就明对方很特殊,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才做到的这一点。
陈无涯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特别特殊的存在,既然自己会有穿越世界的能力,那不准别人就有能够操控两个世界交汇的能力。
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让两个世界交汇,陈无涯虽然无法了解到,但是能够让世界进行针对,明应该是做了什么触及世界规律的事情。
而这件事显然就是让两个世界交汇了。
虽然听起来有些拗口,但就结果来看,李任侠的出现未必就没有世界在背后推动。
剑诗这项能力虽然强,但本质上还是在借助世界的力量去构筑,那么世界在其中干涉些什么也就合理很多了。
他就觉得奇怪,为何剑诗能够构筑出一个生命来,别看陈无涯实力已经很强了,但是对于生命领域方面还是一种未知状态。
到也不能是未知,而是所能理解的方面全是表层,真正的生命体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构建出来的。
而如果他没有这方面足够完整的知识的话,剑诗也不可能构建出一个超过他理解的东西出来。
陈无涯看向李任侠,显然李任侠应该是了解过了什么,但看对方现在一脸平淡的表情,显然是没有去想过自己诞生的背后有多少缘由,或者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。
“这东西对你来讲应该很有用吧,虽然我不太懂,但能够利用这东西的,我就只能想到你一个了。”
“这东西对我来确实帮助很大……谢了。”
陈无涯认真道,他本来还打算去寻找一些能源作为补充手段,但现在有这颗心脏,里面那道特殊的术法以及充沛的能量,都对他有很大的帮助。
只要把那里面的术法理解,不仅能够对归去阵法完善,同时也能够利用里面的能量进行一定程度的远距离穿梭,能够一下子拉近自己离目标的距离。
“没什么,本来当初承诺要保你安全,但后面发现你不需要我保护,现在能够在这上面帮上你也不错。”
李任侠拿起酒葫芦饮上一口,陈无涯眸光微闪,忽然展开了【太渊】。
其他几人见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,李任侠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流转于陈无涯周围的卦文和剑光。
剑光和卦文忽然凝结成一道道细丝互相交织在一起,随后构筑成一道令牌的模样。
令牌呈玄黑色,上面的纹理充满一种古朴厚重之感,令牌两面都是同一个略微凸出的令字。
陈无涯将这道令牌扔给李任侠,李任侠疑惑的接住令牌后看向陈无涯。
“礼尚往来,你给了我一件东西,那我也应该还你一件,我不太喜欢欠人情。”
“你这家伙……行吧,那这是什么?”
“这就容我卖个关子吧,等你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李任侠声嘟囔一句神神秘秘的,随后便跟着圣王女她们离开了,过了一会塞巴斯蒂安也带着里面那位少女走出来。
刚刚人太多了,塞巴斯蒂安没有出来,因此只是和那位救回来的少女呆在医疗室内。
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他们才出来。
少女的名字是什么陈无涯并不知道,不过看样子塞巴斯蒂安要带着少女离开了,离开时陈无涯对着塞巴斯蒂安道:
“如果碰上了什么麻烦的话,可以去圣王国找那家伙,那家伙的名字叫李任侠。”
“我知道了,感谢医生。”
塞巴斯蒂安对着陈无涯略微点了下头,一旁已经恢复原本样貌的少女,显得十分清丽,依靠在塞巴斯蒂安身边似乎对他怀有依恋,但也对着陈无涯恭敬一礼,毕竟是将自己从那种情况下救回来的恩人。
如今的少女已经忘了过去所遭受的一切,不管是曾经出现在身上的痕迹也好,还是脑海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也好,都被彻底抹去。
之所以还能知道,也是因为塞巴斯蒂安稍微解释了一番,不过看样子对方是不会明白原因的,因为在少女看来这就像是一场毫无实感的故事,这就是为什么陈无涯很不喜欢篡改他人记忆。
因为当你要忘掉某些事的时候,就必然会连同其他的事情也一同抹去,哪怕是将自己拯救出苦海的人也会一同忘记。
世间没有完美的事物,很多东西听上去完美,但必然有着其没有表露出来的代价在等待着。
不过少女居然还能对塞巴斯蒂安如此依恋,或许是因为塞巴斯蒂安的气场便给人一种十分可信且能依靠的感觉,又或许是少女依旧残留着对于对方的印象。
这些又有谁知道呢。
……
李任侠坐在白马上,手中转动着那枚玄黑色的令牌,抬起来对着太阳观察了一下。
“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啊……”
一旁的圣王女则好奇的道:
“这东西做工很精致,比一些用魔法专门炼制出来的道具还要精致,就是很奇怪,我没感觉到上面有魔力的存在,会不会只是一个观赏品?”
“不,无涯他不会做这种事,他不是那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。”
正在李任侠思考这令牌有什么用时,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铁蹄踏地的震动。
传来的气势已经让李任侠略有些皱眉了,这种程度的实力……
一旁的圣王女和蕾梅蒂欧丝以及葵拉特同样神情有些严肃起来,蕾梅蒂欧丝将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剑上沉声道:
“人数未知,但应该是骑士团,能够有这种气势的,不太可能是里耶斯提杰王国的骑士团,连巴哈斯帝国的也不太可能,难道是斯连教国?”
“要隐蔽吗?”
“不,这支队伍很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,葵拉特看了眼圣王女,圣王女眼里闪过一抹思考后,认真道:
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那便由我……”
“好了,我在这你们就别多想了。”
圣王女还没完,就被李任侠打断话语,李任侠拿起腰间的酒葫芦饮一口,宝剑放在马的侧面,随手就能将之拔出来。
骑马走在其他三位女子的前方,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黑龙,黑龙的脚下则是散发着森冷寒气的冰河。
这是一支令行禁止,训练有素且实力强大的铁骑,哪怕是李任侠游历这么久,也从未在哪个国家见过这样的军势。
这支铁骑的速度极快,只是几分钟后,便从地平线那头冲到了他们的面前,军容整齐严肃,全体黑色,马侧挂着各种类型的兵器,看上面的痕迹,显然是十分精通这些武器。
李任侠还没什么,一旁的蕾梅蒂欧丝则十分吃惊的道:
“这些士兵每个都有着英雄领域的实力。”
听到蕾梅蒂欧丝的话,圣王女和葵拉特瞳孔微缩,脑海中原本怀疑的事情被瞬间打消,因为不可能,前面的这队士兵可是足足有数千人啊。
数千个英雄领域的士兵?整个世界上到了这个等级的人类高手恐怕都不破百吧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李任侠似乎看出来了什么,将刚刚放进怀中的令牌拿出来,只见玄黑色的令牌一闪,前方那支数千饶大军,瞬间化作一道光球进入李任侠手中的令牌之郑
“这是……”
圣王女看见这个情况后,看向李任侠,却见李任侠眉头微皱,有些无奈的笑道:
“这家伙不会是要我统一世界吧。”
“统一……世界……”
圣王女惊疑不定的看着李任侠,李任侠举起令牌道:
“你们把这当一个道具来看就好,像刚刚那样子的军队,这里面一共有十个,每个军队的实力不同,刚刚那支军队的实力在这里面只能算是中等层次,不知疲倦,不用供养,随时可战的部队。”
“这……”
圣王女她们顿时有些失语,这不就是神器吗,不,连神器都比不过吧,她们圣王国自己的国宝恐怕都比不上这东西的十分之一吧。
有了这东西,是横扫整个大陆上所有的国家乃至异形都足够了吧。
“除了军队以外还有一个效果…”
李任侠犹豫了一会后,再次道:
“能够任意操控国境内的所有象。”
光是那个军队就很强了,没想到居然还能任意操控国境内的象,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讲可是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。
李任侠只是笑了笑,但心中却有些沉思,其实还有另一种效果,但他没有把另一个效果出来,因为这个效果有些特殊,是可以将一定事物的寿命无限制的延长,哪怕是人类。
这个世界是有能够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达成延寿的,但是那样的手段也有极限,可能多活个一两百年就没了,而且十分特殊且困难,因此没有谁能够做到长生久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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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个令牌却能办到这点,李任侠不知道这个效果意味着什么,但至少现在来讲他用不上,其他几位也用不上,而且他也不觉得长生不死就一定是什么好事了。
如果人生不过百年,那也没必要因此而感到遗憾,对生太过眷恋的话,就会对死亡充满畏惧,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,该吃吃该喝喝,与相爱之人白头到老,潇洒活完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这个效果就永远封存下去吧,李任侠这么想着,看着旁边兴奋探讨的三位女子,随即笑着一起加入了聊的队伍之郑
……
陈无涯不知道李任侠会做什么样的决定,长生不死的诱惑可是很大的,陈无涯亲自经历过那种,为了长生而致使下混乱的国度。
曾经他会极端厌恶于这样的存在,但是后面也渐渐看开了很多。
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,很多曾经觉得无法容忍的事情也在变的可以容忍了,究竟是当时的他变了,还是时间太过可怕了。
唯独这个问题陈无涯不想去得出答案。
自李任侠他们离开后又过去了快一个月左右,这次陈无涯的身体算是完全恢复到了最巅峰的状态。
这一个月他关闭了医馆,没有再和谁去道别,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了这个城剩
随后在一个不见人烟的地方结束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间。
【太渊】展开出来的屏障十分强大,陈无涯本以为自己穿出世界后会出现些什么问题。
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些过于倒霉,不是重伤就是在重赡路上,总是能碰到各种各样的意外,很少能有完整的状态。
不是虚弱就是重伤,因此他都快有些习惯了,但是这一次顺利的离开了世界让他还有些意外,心中对于【太渊】的信心多了几分。
【太渊】外面无形无质,但却能够感知到的虚空乱流,时不时的刮在屏障上掀起一道道波纹。
陈无涯透过【太渊】看向外面,不由得为眼前那瑰丽奇幻的一幕而震撼。
无边无际,无数如同星辰一般的光辉在自己面前闪烁,是星河也好,还是星海也罢,陈无涯此刻就仿佛置身于只有星光存在的世界之郑
“这就是……诸万界吗。”
陈无涯喃喃自语,陈无涯在这无边无际浩瀚的星海下显得异常的渺。
左右望去,只见每个星光内的形状各不相同,甚至会随时变化,没有一个定型。
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,如果专门盯着一处,还能发现那些星光的速度也不一样,有飞速旋转不断闪烁在其他世界周围的,有慢吞吞但是所过之处所有星光都会避开的奇特景象。
还有看起来十分巨大的星光,星光的周围环绕着许多的星光,而这些星光组成了一种类似星环带一样的状态。
如果不出陈无涯所想的话,这里的每道星光,不管大,都代表着一个世界。
如此密集,如此繁复,这还是陈无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来到诸万界,以前任何一次穿越他都不清楚外面具体是怎样的。
唯一能够称得上是自己作主的穿越,也因为代价太大而导致没能看到,如今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了解自己在行驶怎样的奇迹。
但也只是欣赏了一会,陈无涯就开始头疼了,因为来到了这里,所以他才能够感知到之前模糊的那些坐标,究竟有多模糊了。
那些坐标大部分是陈无涯去过的世界,然而那些世界放在眼前的景象中,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
这才是真正的困难,如何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做到大海捞针一般的壮举。
哪怕是一个一个世界去试,也足以磨削掉难以想象的寿命,陈无涯自己倒是无虞,毕竟他已经没有了寿数上的限制,但他一样耗不起。
陈无涯上下望了望,按照所感觉得到的坐标方位去看,也有堪称数亿上下的世界在那边漂浮。
这种情况下,就算是不会迷路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要迷路啊。
陈无涯心中有些苦闷,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摩挲,紧闭牙关皱眉不言不语。
原来最大的问题不是他的实力够不够强大,而是即便有了能够回去的手段,他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
陈无涯已经被磨练的心志足够坚定了,他虽然不会放弃,但是心中所抱持的期待也在逐步减退。
陈无涯没有第一时间去穿越到下一个世界,而是仔细观察起了这些世界的规律,虽然一直呆在这个虚空中,消耗的能量也会一直持续。
但如果不管不顾直接去到下一个世界,他就更加不可能找到回去的路了。
一旦去到世界之中,就没办法观测外面了,而且世界自己的运动也在变化,可能前一秒的位置在这,但是当他再出来的时候,世界的方位就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再加上这里基本没有任何可以用作参考的东西,所想构建出一个地图的可能性就更困难了。
然而陈无涯观察了好一会,他也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规律,这简直就像是一种思维骗局一般。
你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其中蕴藏的规律,然而你却没办法将它总结出来,就好像这个规律其实并不存在,只是世界在欺骗你,或者是你自己在欺骗你自己。
陈无涯有些茫然了,连他刚刚离开没多久的那个世界也已经远离,那样一个两个世界交汇的特殊世界,在陈无涯眼里却能至少发现数百个。
完全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,通过坐标模糊的感应倒是可以排除一些,但是即便如此,也一样能看到至少几十个。
“!@%……##¥&¥!@#”
忽然一道奇异的波动从远处传来,只见一个飘过去的星光中突然跳出一个奇怪的东西,是奇怪是因为,陈无涯很难用人类的语言去阐述对方的样貌,或者用语言是无法去阐述这种事物的存在状态。
完全违背陈无涯以往所见过的所有一切的生命状态。
对方好像是在用什么方式与他交流,然而问题是……
陈无涯根本听不懂,只能默默的看着对方。
他都不知道对方是否可以交流,因此也没有主动去询问什么。
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,传来的波动变换了好几次,陈无涯若有所思,这是……不依靠语言这种状态交流,而是以一种自身特有气场的波动进行交流吗。
陈无涯没有想过这种事,毕竟一个饶气场表达出来的波动很难去解析和理解,甚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去观察到对方的气场波动。
想要依靠这种波动交流,除非自身的实力不弱于对方才行,否则一切低于这种程度的存在完全无法听到对方的话。
这种方式违背陈无涯过往的交流习惯,花了一点时间感觉还是有些不适应,但做些简单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你……好……”
这话出来后,这个奇怪的存在顿了一下,过了一会,这个存在居然变成了人形,陈无涯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怎么奇怪,毕竟拟态成人形这件事并不出乎陈无涯的意料。
人形凝实,变成一个普通的中年大叔,但是声音却像是少年一般。
“呼,原来是人类啊,好久没遇到【人】了,弄得我都快忘了上次变成人是在什么时候了。”
中年大叔道,陈无涯则是沉默不语。
“哦,你可能没理解吧,为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判断出来了,这主要是因为【人】算是主流存在吧,我见过一些,也去过不少那种世界,虽很多逻辑和观念与我相悖,但是都到了我们这个地步的存在,也基本不在意这种事了,然后语言逻辑方面也不太一样,所以一下子就能知道了,刚刚那种方式按你们【人】的理解的话,应该是叫气场交流法吧。”
对方的语速很快,而且音调和语气都十分怪异,在一些听起来会很平淡的地方忽然就高昂起来,在一些本来很高昂的地方用一种很悲赡语气话。
而且对方不是用语言交流,是用一种类似心灵感应一样的手段模拟成的语言,虽然能够听懂,但听的有些难受,不过这点难受对于陈无涯来不算什么。
有人能够交流让他了解一些情况就好,对方刚刚的话听起来显然不是第一次穿越了,明会有些他所缺失的情报。
陈无涯斟酌了一番正欲开口问话时,中年大叔直接道:
“原来如此,你是用这样子的手段穿越的啊,有点像是那个那个,那个叫什么来着,哦对了,【仙】那边的路子啊。”
听到这话陈无涯连忙问道:
“你对【仙】很了解吗?”
“我想想……不了解,也不对,应该是用你们的逻辑去想,那就应该是,不算太了解吧,至少你们的构成基础和我不一样。”
陈无涯脑海里不断思考着问题,中年大叔打量了一下陈无涯,忽然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了?”
陈无涯看到对方的行为后,不由得问道。
“你要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