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女兵给貂蝉拿来了椅子,貂蝉坐了下来,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之上。
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,却把面前那个男子迷得神魂颠倒,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,情不自禁地喃喃道:“女,女神娘娘!……”
貂蝉闻言,心里好笑,面上也不禁笑了起来,道:“我知道你是当今高句骊王同父异母的弟弟。你叫木拓。”
木拓回过神来,连忙垂下头去,他自惭形秽,觉得自己如此看着眼前的女神,实在是大大的不敬。
貂蝉打量了木拓一眼,对于他这样的反应倒也不感到奇怪,在成为夫君的妻子之前,她早已见惯了这样的景象。在那时,男人在她眼中与可以利用的犬没有任何区别。
问道:“木拓,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?”
木拓不禁抬起头来,痴痴地看着貂蝉,摇了摇头。
貂蝉道:“我需要你为我做事。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,你的母亲以及亲族就都能平平安安衣食无忧,否则,你该当知道后果。”
木拓一震回过神来,这时才总算想起自己以及母亲及亲族的处境,不由的皱起眉头来。
沉默片刻,朝貂蝉跪了下去,拜道:“女神娘娘有命,小人,小人定当遵从!”
貂蝉满意地一笑,道:“很好,你定不会后悔你的决定。你就立刻回到国内城去吧。暂时什么都不要做。”随即纤手一扬朝木拓抛出了一样物什。
木拓连忙接住,展开手掌一看,见是一块小巧的凤形玉佩,心里没来由的胡思乱想起来了。
貂蝉道:“将来会有人拿着同样的玉佩来找你。那便是我的信使,你到时候便按照我的吩咐行事。”
木拓回过神来,连忙应诺。
刘闲一行人沿着官道一路西行,数日之后抵达了幽州,稍作停留,便离开幽州南下返回洛阳。
这天天色将晚,一行人却因为耽搁了行程没法及时赶到前面的城池了。
四面望去,天地苍茫,竟然不见人烟。
就在众人以为要露宿荒野的时候,前方依山傍水之处突然出现了一片屋宇,竟然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庄院人家。
刘闲喜道:“太好了!前面有人家,咱们今晚不用风餐露宿了。”扭头对典韦道:“恶来,派个人去询问一下,如果方便,今晚我们就住在那里。”
典韦应诺一声,立刻派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军官去打前站。
军官策马直奔到庄院大门前,翻身下马,登上台阶,敲响了大门。
不一会儿,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,一个年老的仆役露出半截身子张望,看见了军官,眼中流露出警惕的神情来。
军官抱拳道:“老人家,我们主人路过此地,错过了宿头,想要借住一宿,不知府上可方便吗?”
老仆役闻言,朝军官身后看了看,看见了正过来的几百人,其中绝大部分都身着甲胄披风,一副征尘未洗的模样,显然是从哪过来的官军。
老仆役不敢怠慢,连忙躬身对军官道;“军爷请稍后,老仆这便去向主人请示!”随即便缩进了大门,把大门关上。
刘闲一行人来到大门口,纷纷翻身下来。
军官来到刘闲面前禀报道:“主公,那老者去禀报他们主人家去了。”
刘闲点了点头。四面看了看,发现这个地方的环境非常不错,依山傍水环境优美,又靠近官道出入方便,而不远处连片的良田想必就是这家主人的产业。
刘闲禁不住笑道:“在这里做一个悠哉的富家翁,可比我们潇洒多了!”典韦咧嘴一笑。
这时,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。刘闲等人不由的朝门口看去。
只见房门吱呀一声大开,一大群人匆匆奔了出来。领头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,须发花白,面目慈祥,正朝这边张望着。
老者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刘闲的身上,当即快步上前来,朝刘闲拜道:“草民不知将军驾到,有失远迎,还请将军恕罪!”
刘闲扶起老者,笑道:“我们只是些不速之客,老人家不必客气。”随即问道:“不知府上可方便吗?我们错过了宿头,希望能够借助一宿。”
老者连忙道:“方便!方便!将军大驾光临乃是草民等人的荣幸!将军,还有诸位,快快请进!”
众人便跟随着老者进入了大门。
老者命人招呼刘闲的亲兵卫队去一旁的院落休息,他自己则引领着刘闲和典韦来到大厅之中设宴款待。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老者抱拳道:“还未请教,将军高姓大名?”
刘闲抱拳道:“我叫刘闲。”
老者呆了一呆,随即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将军你,你是上将军?”
刘闲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老者大为惊喜,赶紧离座叩拜。
刘闲呵呵一笑,道:“老人家不必这么多礼!”
老者无限激动地道:“上将军威震天下!草民一家今日能够接待上将军,真乃三生有幸啊!”顿了顿,又禁不住道:“没想到,没想到上将军竟然如此,如此年轻!……”
随即觉得自己失礼了,连忙叩拜道:“草民失态了,还请上将军恕罪!”
刘闲起身上前,扶起了老者,笑道:“老人家不必如此!随便一点最好!”
老者唯唯诺诺,可是却丝毫也没有随便下来。
刘闲道:“老人家还是坐下来吧。这个样子,咱们可没法好好说话啊!”
老者羞惭一笑,连忙应了一声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刘闲回到座位上坐下,问道:“老人家如何称呼?”
老者连忙道:“草民姓薛,本地人都叫我薛公!”
刘闲点了点头,看向薛公,道:“我看薛公应当是本地的大族吧?”
薛公连忙道:“回上将军的话,草民世代居住冀州,家族在此已经两百余年了,算得上是本地的名门望族!”
刘闲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各地世家大族都对我心怀怨恨,像薛公这样的倒是不多见啊!”
薛公哼了一声,怒道:“那些人无非是怨恨上将军的政策损害了他们的利益罢了!东拉西扯找了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,其实无外乎利益二字!实在令人鄙视!”